简论以修辞为纲的对外汉语教字理念중국어 수사에 대해
简论以修辞为纲的对外汉语教字理念
陈汝东
(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传播系，北京100871)
简论以修辞为纲的对外汉语教学理念
[关键词」对外汉语;修辞;教学;理念;研究
[摘 要」本文从对外汉语教学的实际出发，提出了“建立以修辞为纲的对外汉语教学理念”的想法，阐述了这一观点提出的理论依据和实践基础，论述了这一观念的可行性、实践价值以及相关的实施问题。作者认为，语言教学包括对外汉语教学，语言结构体系的教学是基础，而修辞教学是目的，应该起纲领和统帅作用。对外汉语教学应该以修辞教学为纲，以语言结构体系的教学为目的。
中国现代对外汉语教字的功史已有半个多世纪。其理论建设逐渐成熟，主要标志是它己由单纯的教学实践转变成了一门学科、一项事业。但是，对外汉语教学的理论体系并不完善，尤其是对外汉语修辞教学。不仅相关的论文少、专著少，且很不系统。这方面的专题研讨也不多。就目前的状况，加强对外汉语修辞及其教学的研究十分必要。本文根据对外汉语教学及其效果的现状，提出“建立以修辞为纲的对外汉语教学理念”，并探讨其提出的理论和实践基础、可行性、实践价值以及相关的落实问题。
一、以修辞为纲教学理念的内涵
数十年来的汉语教学实践表明，无论是作为母语的汉语教学，还是作为第二语言或外语的汉语教学，都基本是以语言体系或语言知识教学为纲的。20世纪末期以来，虽然也提倡过结构一一功能乃至文化相结合的教学理念，但在实际操作中传统的语言本位观依然占主导地位。对外汉语修辞教学大多也还停留在传统的修辞观念基础上，对外汉语修辞学的内容也多是传统修辞学的内容。随着对外汉语教学事业的发展和相关理论建设的完善，逐步改变以语言结构体系为主的教学理念，己成为一种必然。能否在己有的教学经验的基础上，树立并实行以修辞为纲的对外汉语教学理念呢?在此提出来共同探讨。
修辞是对外汉语教学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这是毫无异议的，问题是能否建立以修辞为纲的对外汉语教学理念和如何把这一理念贯穿、落实在教学实践中?这是值得我们研讨的。以修辞为纲的对外汉语教学理念包括两个方面:其一，转变教学观念，在对外汉语教学的整个系统过程中，贯彻以修辞交际为教学目的的观念，而不是以教授语言知识为目的的观念。其二，充分吸收汉语修辞学研究的新成果、新理论，建立系统、科学的对外汉语修辞学教学体系，并落实到具体的教学中。
以修辞为纲的对外汉语教学理念，不是以修辞为主要教学内容，也不是以修辞代替一切，而是从教学理念、教学目的上，树立以修辞交际为核心的观念。在对外汉语教学的诸项内容的设计中，把修辞交际作为“纲’，，作为终极目的，把语言体系的教学作为“目’，，以修辞教学统帅语言体系的教学和言语教学。如此教学的理论和实践指向，则都是为修辞交际服务，为最大限度地提高言语交际的效果服务。事实上也是如此一般人学习语言的只有一个一一交际，这包括了话语的建构和话语的理解。因此，语言教学的目的也应该只有一个一一交际或者说运用，从修辞的观点看，就是修辞交际。因为任何言语交际都是以取得最佳的修辞效果为目的的。所以，对外汉语教学的最终目的也应该只有一个一一提高修辞交际的效果，提高学生运用汉语的能力，提高他们准确理解话语的能力。
当然，我们主张确立以修辞为中心的对外汉语教学理念，有一个基本的理论前提，那就是现代的修辞观和修辞理论体系，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修辞格，也不仅仅是炼词、炼句修辞应该定位在一种有意识和有目的的言语交际行为、一种根据具体语境建构话语和理解话语以取得最佳的交际效果的言语交际行为中。
二、该教学理念提出的理论和实践基础
1、该教学理念提出的理论基础
提出“以修辞为纲的对外汉语教学理念”，是基于现代语言学以及现代语言教学理论研究的进展。语言教学理论都是以一定的语言学理论为基础的。“以修辞为纲的对外汉语教学理念”提出的理论基础，就是现代语言学研究的新成果。现代语言学研究的现状表明，语言本质上是人类交际的符号系统，其存在的社会基础是其交际功能。语言的生命在于运用，语言发展的规律也是与语言运用密不可分的。因此，语言研究的核心，不单是语言的结构规律，更重要的是语言的运用规律。修辞作为一种有意识、有目的的言语交际行为，是现代语言运用规律研究的重点乃至核心。修辞学的目的就是要揭示语言运用的规律。因此，现代语言学研究的成果和实践都表明，语言教学的目的，应该是运用，应该是修辞交际。
在汉语研究中，按照语言实践的逻辑，修辞学应该占有重要的地位，因为修辞交际是汉语研究的最终目的。汉语语言体系各部分一一语音、词汇、语法、语义的研究，应该是为语言运用服务的。王力先生说过:“勿以为语法能使文章做得好……其实，现代语言学里的grammar只是对于某一民族的语言事实加以分析，并不怎样着重在矫正坏习惯，更不会企图改善语言。至于怎样使话说得漂亮或文章做得好，那是修辞学的事，也和语法无关。……若拿医学来做譬喻，语法好比解剖学，逻辑好比卫生学，修辞好比美容术，咱们虽然不能说解剖学和卫生美容完全不生关系，然而咱们究竟不该把解剖和卫生或美容混为一谈，尤其是修辞学，必须和语法分别清楚。这种看法虽然是基于传统的修辞观念，但它至少说明了修辞学与语法学以及其他研究汉语语言体系各部分的分支学科之间的关系。尽管修辞学不能取代汉语语言学的其他分支学科，但至少可以明确它们之于公众语言素质教育、公众言语能力培养的作用差异。
因此，在汉语作为母语的教学中，修辞学也理应占有重要的“纲’，的地位。但是，实际情况却是修辞学的教学被不同程度地忽视乃至轻视了。多少年来，不但中小学的汉语教学基本是以语言知识体系为纲，尤其是以语言结构体系为纲，即使大汉语教育，也多以语言结构体系的教学为纲，不同程度忽视乃至轻视了修辞学的研究和教学。这种状况是不正常的，也是不应该的。自从上世纪50年代以来的语言教学实践表明，语言体系的教学尤其是语法教学是不断萎缩的，曾一度出现过淡化语法教学的时期。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过分强调语言体系教学尤其是语法教学的不足。不言而喻，语言体系的教学不但必需，而且是基础，它在汉语教学中自然应该占有重要地位。但是，如果语言体系的教学被不适当地过分强调，则效果适得其反。目前中小学的语言教学现状表明，语言运用或者说修辞教学己被不同程度地重视。但是，相当长的时间以来，大学汉语教学包括对外汉语教学的实际，却依然是语言体系教学占优势乃绝对优势，修辞教学严重不足，有的甚至没有修辞学课程。这一点从大多数的“现代汉语”教材的基本结构中可以看出。大部分《现代汉语》教材乃至课程，是把“修辞’，作为一个尾巴来处理的，有的甚至没有“修辞”;即使有，也多是修辞格。修辞学在大部分院校还只是作为选修课程。在对外汉语教学中开设修辞学课程的院校，更是凤毛麟角。这种状况是不正常的，应该予以及时纠正。
如果说以往的汉语教学过于偏重语言体系教学的原因，归于修辞研究的滞后，那么，现在修辞研究己大大加强，成果也比较丰富，可以说己建立了相对完整的修辞学理论体系。加强修辞教学的时机己经成熟。目前应该树立以修辞为纲的教学观念，强化修辞教学，大力推广修辞研究的新成果，使之落实到汉语教学中，尤其是对外汉语教学中。近年来，虽然汉语作为母语的修辞教学，己有较大改观，并取得了相当可观的成绩，但是对外汉语修辞教学，离它所应有的状态，差距还相当远。
2、该教学理念提出的实践基础
以修辞为纲的对外汉语教学理念提出的实践基础，既是对外汉语教学实际效果需切要改善的客观需要，也是教学对象提高汉语修辞能力的迫切需要。就语言而语言的对外汉语教学，在学生语言能力的培养中，作用是有限的。如此教学的结果就是，学生虽然能建构符合汉语结构规范的话语，但并不能有效地、更好地完成交际任务。我们先看干面的例子:
陈汝东老师:
您好! 您最近怎么样? 工作忙吗? 麻烦您，在这张文件上，请填写各项内容并签名。
北大己经进入夏假吗?现在的日本是梅雨季节。常常下暴雨。我每天上课，而且参加网棒球的课外活动。我过得愉快的生活。虽然常常下雨，但是有时候晴天。晴天的蓝天很漂亮。进入7月以后，大部分的海边开放海水浴场。很多人兴高采烈地出海。这是一位本科留学生回国后给我的来信。其表达虽然并不形成交际障碍，但却不是很地道。比如，称呼“陈汝东老师’，，就不妥当。既然是熟知的老师，就没有必要使用姓名全称。汉语中使用姓名全称，则一定程度上意味着交际双方角色关系的不平等或者正式或者疏远，同时也意味着对被称呼者的不太尊重。这与作者的言语动机是背离的。此外，“这张文件”、“夏假”、“现在的日本是梅雨季节”、“我过得愉快的生活”、“晴天的蓝天很漂亮”、“大部分的海边开放海水浴场”、，’很多人兴高采烈地出海”等等，都不同程度地存在字词、语法问题，尤其是修辞问题。实际上，上述话语并不形成交际障碍，有的也是合乎语法规范的，比如“现在的日本是梅雨季节”
本例中，写信的是一名本科学生，她虽然不是初学者，但是她的汉语水平依然存在许多修辞问题。这既反映了外国学生汉语交际中存在的修辞问题，也说明了完善对外汉语修辞教学的必要性。这种现象还比较普遍。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我们认为这与教学观念、与是否重视修辞教学不无关系。
语言运用是一个有机系统，是一个利用语言要素，结合语境，根据自己的言语动机建构适当话语和理解话语的交际过程。因此，语言教学的始终都应该贯彻语言学习与语境结合、语言学习与语体规范结合的原则。无论是情景教学法、交际教学法，还是结构一一功能一一文化相结合的教学法，都不同程度地蕴涵了修辞学的基本原理，只是还没有上升到以修辞教学为纲的高度。目前的事实是，在对外汉语教学实践中，我们发现，学生往往能学会构造符合语法规范的句子，但是却很难根据语境变化，选择合适的语言变体，建构适当的话语，很难谈得上充分运用各种修辞格以及其他修辞手段和修辞方法，建构各种风格特征的话语。这种状况应该改变，其途径之一就是树立以修辞为纲的教学理念。
三、该教学理念的可行性及其实践价值
1、可行性
提出建立以修辞为纲的对外汉语教学理念，所遇到的理论问题，首先是这种理念是否行得通。因为一般认为，在对外汉语教学的初级阶段，都是以语言体系的教学为主。教学的目的也主要是为了使学生把握汉语的语言结构体系。对外汉语教学的实际也是如此。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无论是对外汉语教学的教材编写，还是教学方法，都是围绕着这个中心展开的。后来尽管人们发现语言体系的教学存在很多弊端，不能理想地解决学生的语言运用问题，从上世纪80年代末期开始，逐步提倡语言和言语相结合的教学方法。此后，又提出了结构一一功能一一文化相结合的教学理念。但是，依然没有真正重视修辞教学，更谈不上树立以修辞为纲的教学理念了。不过，通过上述教学方法的演变，我们不难发现，这其中己经开始注重对学生言语能力的培养。所谓言语能力，也就是利用语言要素结合语境有效地使用语言的能力，这与我们所说的修辞能力实际上是相同的。
那么，建立以修辞为纲的教学理念是否可行呢?我们认为是可行的。因为这符合客观实际。毫无疑问，作为母语的习得，是在具体的语境中进行的;而使用母语的人的言语能力，也是在具体的语境中获得的。因此，作为外语的汉语学习，同样应该遵循通过语境学习语言、提高言语能力的原理。所以，在对外汉语教学的初级阶段，虽然教授的词语、句式等语言知识很有限，很难谈得上根据语境选择合适的语言变体或言语变体建构适当的话语，但这不等于说，难以运用修辞学的理论和方法进行教学。恰恰相反，在对外汉语教学的初级阶段，依然可以充分地贯彻以修辞为纲的教学理念。首先，应该树立以修辞为目的的教学理念。在每一个教学环节中，都充分运用修辞学的理论，比如语学法中。比如，在教学过程中，把教学内容与语境联系起来，或者创造语境，把语言要素的教学同语境、语体结合起来。比如，在教授问候语的时候，通
2、实践价值
提出树立以修辞为纲的对外汉语教学理念，其实践价值在于:首先，可以更加有效地解决对外汉语教学中教学内容的组织问题。在以往的对外汉语教学中，语言知识往往是被作为重点处理的，这不仅包括了初级阶段的对外汉语教学，也包括了高级阶段的对外汉语教学。修辞不被重视。这其中蕴涵的教学理念就是只要学习语言知识，就可以自然而然地解决了修辞问题。其实不然，由于过分倚重语言知识尤其是语音、词汇、语法等的教学，而忽视了对学生根据语境建构和理解话语的修辞能力的培养，其结果就是话语虽正确，但却不实用、不地道，很难谈得上进入修辞层次。但是，如果我们从初级阶段就开始以修辞理论为指导(这里指的是现代修辞学理论，不是传统的修辞格)，那么，就可以把语言知识的学习，与修辞能力的培养有机地结合起来，避免出现过分关注语言知识教学的弊端。
其次，有助于提高学生综合运用语言的能力，包括学生的话语理解能力。语言学习的根本目的，还是在于运用，在于交际，在于修辞;而不仅仅是为了掌握一门语言的结构知识。掌握语言结构识的目的，在于利用各种语言要素进行修辞交际。所以，修辞可以作为语言教学的纲来处理，用修辞统领语言知识的教学。如此就可以把学生的语言知识学习和语言运用能力或者说修辞能力的培养有机地结合起来。如此说，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在语言结构体系的教学中，实际上是离不开修辞理论的。因为学生必须通过话语来学习语言，也就是通过修辞行为或修辞现象来学习语言，所以教师也必然是通过具体语境中的话语来进行语言教学的。所有的教学话语，都可以看作是修辞教学的有机部分。因为所谓的课文或者对话，都是成功的修辞现象。我们如此说，并不是想用修辞教学代替语言知识体系的教学，也不主张把修辞教学的分量过分夸大，而是强调以修辞教学为纲来统领语言知识体系的教学，把修辞教学作为目的。
再次，有助于推动对外汉语教学法的革新。回顾语言教学尤其是对外汉语教学及其研究的历史，其观念的变化大致可以概括为:以语言为本位的教学观念、以言语为本位的教学观念以及两者相结合的观念，也包括了语言、言语、文化相结合的观念。前者侧重了语言结构体系的教学，体现在教学法上就是注重词语、句式等的教学，而轻视言语的教学。以言语为本位的教学观念，虽强调了交际功能项与言语表达式，但却轻视了语言结构体系的教学。而语言和言语教学相结合的教学法，则把两者有机地结合了起来。但是，这些并不等同于以修辞为纲的教学法。所谓以修辞为纲的教学法，不仅是通过言语学习语言，通过学生语言体系的建构提高言语能力，而且以修辞规律为指向，使语言教学、言语教学都能达到最佳的交际效果。这就不但关涉语言和言语，而且关涉言语主体、言语动机、语境和话语的建构和理解。体现在具体的教学中就是，在各个教学环节中都要全面落实切合修辞规律的要求。比如，词汇教学、语法教学都要贯彻语境原则、语体原则和修辞切合语境要求原则。
四、该教学理念的落实
如前所述，树立以修辞为纲的教学理念，并不意味着用修辞教学代替一切。毫无疑问，语言体系的教学和言语教学，都是必须的。之所以强调以修辞为纲，是基于对外汉语教学的实际效果和理论指向。因此，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把这种理念贯彻落实到教学实践中。这种理念是否行得通呢?还需要实践的检验。笔者认为应该重视和解决以下两个方面的问题:
1、建立科学合理的对外汉语修辞教学体系
树立以修辞为纲的对外汉语教学理念，不是只在高级阶段或者说在本科高年级才开展汉语修辞教学，而是从初级阶段开始。一般认为，修辞教学是对外汉语高级阶段的事。其实不然，在初级阶段，就应该贯彻修辞教学的理念，并围绕修辞交际展开语言教学。当然，我们此处所说的修辞教学，并不只是传统的修辞格，而是涵盖了语音、词语、句式、修辞格等修辞手段和修辞方法的结构功能以及语体、修辞原则、修辞规律等内容。从初级阶段的教学开始，就灌输语境、语体等观念，使学生清楚他所掌握的语言要素以及言语表达式的语体特征所适用的语境。当然，初级阶段的修辞教学，是建立在语言要素教学基础上的，因此，对修辞内容的处理，应该讲究方式、方法。原则上只能是感性的认知方法，而不能是抽象的理论讲解。教学内容也应侧重通常所说的规范修辞，而不是积极修辞或修辞理论。
在学生经过初级阶段的学习之后，他们基本掌握了汉语的语言结构知识。在进入高年级后，逐步开展系统的修辞理论学习。根据我们的经验，在汉语专业本科3年级开设汉语修辞学课程，是比较合适的。此时，学生己经有了相当的语言实践经验，对修辞的认识也逐渐由感性过度到理性，他们对相关的修辞理论知识也相对容易理解。在此基础上，然后开设相应的修辞学的专题选修课。目前对外汉语教学的现状是，在初级教学阶段，很少或者根本不重视修辞教学，至于以修辞为纲的教学就更谈不上了。正因如此在汉语专业以及其他专业的本科高年级修辞教学中，依然存在许多问题，最突出的是学生对修辞现象修辞效果的理解和体会、对修辞规律的把握，依然相当难。这与基础阶段修辞教学的薄弱，是有密切关系的。
2、编写系统的对外汉语修辞学教材
对外汉语修辞教学的质量和效果，不但与教学理念、教学实践有关，而且与对外汉语修辞教材的编写密不可分。目前的情况是，对外汉语修辞学的教材建设十分薄弱。现有的汉语作为母语的修辞学教材很多，对外汉语修辞学的教材却很少。因此，加强对外汉语修辞学的教材建设十分迫切。
对对外汉语修辞学的教材建设，应该注意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注意对外汉语修辞学的特点。目前的汉语作为母语的修辞学教材，并不完全适合对外汉语修辞教学的实际需要，因为它们的编写目的主要是针对国人的。我们知道，对外汉语修辞教学实际上是一种第二语言或者说外语的教学。这种教学本身具有跨文化属性。因此，其内容
设置以及各部分的详略处理，应该符合对外汉语修辞教学对象的特点。关于这一点，我们在《对外汉语修辞学};[z」中己有比较详细的阐述。
二是注意层次性。这包括两个方面:首先是把修辞学的内容落实到一般的基础汉语教材中。无论是汉语综合教材的编写，还是单项功能课的汉语教材的编写，都应该适当注意修辞的纲领性作用。其次是编写专门的多层次的对外汉语修辞学教材，这包括一般的通论性教材，也包括修辞专题教材，比如语音修辞教材、词汇修辞教材、语体学教材、言语风格学教材等等，使对外汉语修辞学的教材建设形成体系。此外，还应该注意不同专业对外汉语修辞学教材的编写，比如新闻修辞学、广告修辞学等等。
语言教学以语言体系为本位、为目的，是结构主义语言学理论在语言教学中的具体体现。我们所说的以修辞为纲的教学理念，则是建立在当代语言学理论尤其是当代修辞学理论研究的基础上的，而且也经过了个人的教学实践验证。但这并不等于这种理念一定行得通，一定开展得好。因为对外汉语教学的成功与否取决于许多因素，比如课程体系的设计、教学内容的设计、教学方法的设计、教师的素质等等。因此，这种观念的真理性依然需要时间的检验。不管它在实践中是否行得通，但至少在理论上是成立的，因为语言教学的终极目的实际上就是修辞交际。
(本文为
【参考文献】
=1 ]王力.王力文集(第三卷)[M ].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85.
=2]陈汝东.对外汉语修辞学[M」.南宁:广西教育出版社，2000.